催眠系列(1)睡眠障碍
睡眠障碍按ICSD的国际分类有八大类,八十六个小类。失眠是其中的一大类,里面再分十一个小类。在睡眠医学研究领域有一篇论文被广泛引用。这个国际比较研究在十个国家对3万5327人进行了同一尺度的睡眠实际情况的调查。结果显示有24%(10国平均值)的人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有夜间失眠的困扰。十国排名依次是,比利时(32.3%),南非(29.4%),中国(26.0%),斯洛伐克(25.4%),西班牙(21.9%),日本(20.9%),巴西(19.2%),葡萄牙(16.3%),德国(16.2%)和奥地利(10.4%)。
失眠导致的直接经济损失是惊人的。虽然它的计算在统计学上存在一定的难度,目前还没有精确的统计结果,但是不少研究人员和研究机构都在做不懈的努力,试图找到真实世界的真实数据。Stoller研究员发表论文推算每年美国因失眠导致生产率下降而造成的损失为411亿美元,Walsh研究员推算因缺勤造成的损失超过570亿美元,Gellis研究员推算因困倦驾驶(不包括饮酒驾车)造成的交通伤亡事故的损失可达1000亿美元。全美学院医学研究所睡眠医学和研究委员会的报告还指出,美国每年因失眠导致的直接经济支出,主要是与睡眠障碍相关的医药费,住院费和门诊费等,其总额是139.26亿美元。同样,澳大利亚的研究报告也指出,高血压病患的2.1%,糖尿病的2.9%,工伤的9.1%和交通事故的8.3%是由于睡眠障碍引起的,以此来推算每年因睡眠障碍造成的医药费支出为3.75亿美元。
图一具体地列举了睡眠障碍导致的世界上的五大惨重事故。1986年1月28日,美国NASA的挑战者号升空73秒后爆炸,7名宇航员全部遇难。事故调查委员会指出,在挑战者号发射准备期间,整个团队都集体睡眠不足,长时间工作已成为当时NASA的一种文化或职场风气。两位首席工程师在发射前连续23小时未睡,发射前一天也只睡了3个小时。2009年6月1日,法国航空公司447号在大西洋坠毁,228人全部遇难。机长(58岁)前一天睡1小时。起飞3小时后副手临时代替,导致两次重大应急操作失误。2013年12月1日,纽约列车在急转弯时因超速出轨,4人死亡,61人受伤。车长两周前由夜班倒到白班,体内时钟尚未调定,患有睡眠时无呼吸症。事故当天服用了抗组胺药。1989年3月24日,油船艾克森号触礁导致前所未有的大量原油流入海中。出航前船长酗酒,出航后借口打盹临时由3等航海士代替。航海士前一天连续18小时未睡,因困倦使得油船偏离航路多时而竟不知。2013年8月14日,UPS大型运输机着陆时屡犯操作失误,坠毁爆炸,飞行员2人丧生。机长(58岁)和副手(37岁)都因长时间工作而导致睡眠严重不足。危险与酒后开车等同。
除了上述的经济损失和经济负担支出以外,近几年越来越多的流行病学研究的结果还表明,睡眠时间或睡眠障碍和一些疾病的发生危险因子呈现双向关系,如抑郁症,认知症,糖尿病,高血压,乳腺癌,前列腺癌,癫痫等。
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如此惊人的经济损失和健康威胁,但是能够与之对抗的各种措施和补救强化的资源却不多。只举一个普通的例子,我们难以相像一个门诊医生会在诊室里为每一个睡眠障碍的患者花上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从睡眠结构和快动眼睡眠的睡眠医学的基础知识讲起,一直讲到的各种睡眠改善的方法或技巧,乃至各个细节和疑问的解答。
我长年从事医药研究工作,每年要参加一些学术团体的年会或学术讨论会。每次参加都要挤出晚上或转天的自由时间积极地参加这些学术团体在会议期间为一般普通市民举办的免费讲座。二十多年来,他逐渐地认识到举办讲座是一个普及知识,交流思想和互相学习的理想方式,也是一个实现和谐社会,特别是打造健康中国的具体的社会实践活动之一。为此我从2016年开始利用自己的节假日的休息时间,为在日华人举办免费的健眠讲座,获得了在日华人的一致好评。无独有偶,在日本冲绳县旧佐敷町也同样举办过睡眠健康教室,并保留了非常完整的财政统计的记录。在举办睡眠作健康之前,每年旧佐敷町用于老年人的医疗费在高峰时达到了11亿日元。在睡眠健康教室开办以后,医疗费用连年下降,最多时每年可减少医疗费用2亿日元。同样地也可以简单地推算一下,日本国总务省统计局2018年2月1日公布的统计概算结果,全国总人口为1億2656万人。假如以佐敷町人口11,556人为一个单位,全国有10952个这样的町。一个町就可节省2亿日元,加在一起就是2.18兆日元。
以上是我每次在健眠讲座开始时,带领大家唱的「健眠歌」,原曲调采用的是大家都熟悉的谷建芬老师谱写的「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易唱上口,即活跃了讲堂的气氛,又提高了大家的健康意识,可谓一举两得。歌中唱到:“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伟大的生活,阳光更明媚!讲健康,谈健眠,昼夜都甜美,家里家外处处增光辉。啊, 亲爱的朋友们,改善这睡眠要靠谁? 要靠我,要靠你,要靠我们座在这里的每一位!”